江若摇一下头,使自己稍稍清醒,用牙齿咬断一小节胶带递了过去。
林宿接过胶带,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江若心虚的低下了头,总不能告诉他,她在想他吧。
春联贴完了,江若见门板上有一块胶带没粘结实,她想也没想走过去,要把它按平。
殊不知,她整个人刚好钻进了林宿的怀里。
林宿整个人僵了一秒。
他的两只手还按在门梁上,江若的发丝不经意的从他下颌划过,后背摩擦着他身体,他的手臂有一点发酸,可他一动不敢动。
林宿艰难的咽下嗓子,不知不觉加重了呼吸。
江若感觉到发顶传来的热气,仰起头,对上林宿晦暗幽深的眼眸。她心里一颤,低下头推门走了进去。
“砰”地一声,林宿被关在了门外。
林宿像一个被家长罚站的孩子,抿着唇,一脸的不知所措。
刚才,他闻见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椰香,和他身上的是同一种味道。
林宿的心里仿佛有一朵正在蔓延的花儿,一点一点穿过他身上每个毛孔,每个细胞最后与他的血液融为一体。
这是一朵无所畏惧的花儿。
林宿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更久。
江若把门打开了,她旁边立着一个银白色的行李箱。
“我要出发了,我妈喊我回家吃年夜饭。”
林宿:“我帮你拿行李。”
他从衣架上取过自己的外套,换上自己的鞋子,临出门时,问:“水,电,燃气,都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