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招了招手,林逸不确定的把手递了过去,就在两人双手交握那一刻,零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零!你在搞什么?!”

勃朗特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有点糊涂,他刚叫了声,就听见背后的林逸“哇”的哭了出来。

零狠下心往前走,他也知道为了延长林逸的生命的话,更应该接受治疗。可在实验室里度日如年有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要目睹林逸一次次躺上试验台,注射负面效果无限的药物,直至他死去吗?

他做不到,他连看都看不了!

他一口气走到了楼梯口,身后是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紧接着他就被一个颤抖着的身躯紧紧搂住了。

“零!零!不走!”

林逸一哭就无法组织正常的语言,他一个劲的喊着零的名字,喊得喉咙都沙哑了,像是这么叫着就什么事都能捱过去一样。

零感觉背心的衣服湿了,看着箍在腰间的双臂,他心头涌上一阵酸涩。

“不走了吗?接受治疗的话你能活的更久。”他顿了顿,转过身面对了林逸,拉起他的一只手捂在了自己的心口,“林逸,我的心脏救不了你。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零……呜……零……”

林逸摇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委屈屈的往他怀里一钻,抽噎着不说话。

勃朗特总算把事情听了个明白,大光其火的指着零的鼻子骂,“你他妈有脑子吗?他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是为了谁!你别趁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欺负他,他要哪天清醒了,能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