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不可置信的盯着玻璃罩上的人影,不敢相信那人就是自己。
休斯急道:“快给他镇定剂,他快崩溃了!”
安德烈同样担心林逸,但理智尚存,“零的心脏正在改造他的身体,那种力量强大到能控制细胞分裂,你觉得一支小小的镇定剂能解决问题?”
休斯明白安德烈说的没错,但林逸快要撑不下去了。
林逸只觉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打碎重塑,脑内则充斥着尖锐的爆鸣。他在“鸵鸟蛋”内不断翻滚,用头狠命的去撞玻璃罩,嘴里大喊救命,喊完救命接着喊杀了我,是个完全无法自控的模样。
他那额头本来就只有一层薄皮,一撞之下竟皮肉分裂,露出了底下森白的头骨。他痛苦的无以复加,宛如被一把钢锯反复拉割着神经。他一会像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一会又像条被咬破了喉咙的狗,最后成了条被锅盖罩住只能胡乱扑腾的鱼。
“啊!——啊!——啊!——”
嘶吼声变成了濒临死亡的悲鸣,他不断踢打着玻璃罩,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洁白的床单上磨蹭出了诡异的血色图形。
“让我出去!咳咳……让我出去……”
鲜血从他的眼眶里渗出来,话语变得模糊不清,他感觉自己的舌头正在融化……
“我的天……快放他出来!”
安德烈捉住休斯伸向控制台的手,厉声道:“他现在的状态一离开防护罩就会感染,你想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