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见势不妙,上前掐住唐纳德的脖子,唐纳德在窒息中终于松开了嘴,林逸抽出手掌,上头印着一排深可见骨的牙印。

“你这只疯狗!”

林逸劈手又扇了他一耳光,唐纳德的头软软垂到一侧,额发遮着双眼,发出“嗤嗤”的笑声。

林逸大病初愈,见他颠成这幅模样,真是由内至外的感到精疲力尽。他白着脸,说话都带了颤音。

“唐纳德……你不会毁了我的……”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又像是要得到肯定一般,对唐纳德大声咆哮,“说!你不会毁了我!”

他想揪住唐纳德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但被方才那一口咬怕了,只能干瞪着眼睛冲唐纳德发火。可唐纳德刀枪不入的只是笑,额发的间隙中露出一只绿色瞳孔,鬼魂似的窥视着,放出期待又挑衅的光。

林逸知晓这回是唐纳德胜利了,他激怒了自己,而自己纵能说得天花乱坠,也毁不掉那份耻辱的过去。

他同样迷惑,自己和唐纳德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他曾说过唐纳德是他的救赎,这不是取悦也不是哄骗,而是发自肺腑。在不见天日的威尔逊家族,只有唐纳德愿意同他亲近,不嫌他脏。

说到底还是唐纳德的感情变了质,又受到老威尔逊的挑唆压榨他的价值。他跟唐纳德,本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的。

“唐纳德……”

回忆往昔种种,林逸不禁动容,然而唐纳德并没有给他心软的机会。

“林逸,你真是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