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温度消失了。

“好了,现在可以睁眼了。”

光线一丝丝在眼底凝聚,林逸尝试着睁开眼,眼球的刺痛感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入目是熟悉的实验器材,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心脏不由提了起来。他焦急的闭合了好几下眼睛,眼球一转看到了旁边正浅笑着的安德烈,皮肤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唔!唔唔!”

“嘘……好孩子,我只是从你身上提取了一些数据,别怕。”安德烈安抚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又用手帕擦了擦他额角的冷汗,极尽温柔地说:“现在我要把你嘴里的东西取出来,可能会有点难受。”

林逸听得寒毛直竖,表情活像见了鬼,安德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眉善目了?

接着他的下巴就被抬了起来,安德烈握着裸露于他嘴外的握柄,稍稍施加力道,喉咙里的东西就松动了几分。

“呃……嗬……”

喉管挤压着软管,疼痛中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痒,林逸纠结起眉头,固定带下的双手抓紧了实验台的边沿,扬起的脖颈上青筋毕现,生理性的泪水不住涌出眼眶。

这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把他每颗牙齿都严严实实的裹紧了,连舌头都没有放过,卡在一块大小适中的凹槽之中。安德烈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握柄,牙齿就跟要被剥离牙床一般疼痛。他不自禁地咬住牙关,口器更加难以拔出。

“喉咙放松……”安德烈的手从下巴抚摸到喉咙口,再次施加力量。林逸呜咽了一声,面孔陡然变得潮红,他的眼神涣散着,看着像是难以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