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刻板,”唐纳德心情很好地朝林逸举了举杯,一口饮尽红酒,“你美好的肉体不比干瘪的劝说有诱惑力多了?反正002只是想和你上床,你又不会怀孕,权当去俱乐部潇洒一回不就得了。”

“威尔逊中将,”林逸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由于你的调侃对我褒贬参半,并且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决定以此来表达我对你的敬意。”

“啪”一声,林逸甩出巴掌后,没有去看身后捂着脸的唐纳德,兀自下了机舱。

也许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今日的阳光并不毒辣。林逸隐在飞机阴影处,静悄悄地瞧着离他不远的零。

自从那次表白后,他们整整三日没有说话。送过去的水和食物原封不动留在原地,零即不走又不表态,像是想用绝食来逼林逸做出选择。

事实上,这招对林逸确实管用,他就从来没对一个实验体如此劳心劳力过。可就算他急的嗓子冒烟,也拉不下脸去道歉。

“幼稚。”

他脑袋里想着唐纳德出的馊主意,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跟零上床。不论别的,单说把那非人类的x器塞进自己体内,他就做不到。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挨挨蹭蹭磨到零身边,见他目视前方,便也看过去。

天际呈现出蔚蓝色,那里有难得一见的飞鸟。

自由,是零一直渴望的东西,他可以走的,为什么又不走?

林逸咬了下唇,旋开瓶盖将水递到零唇边,“喝点水吧。”

瓶口戳在零毫无血色的唇上,微冷的鼻息扑到指尖,不明显,但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