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的脸今晚都要被丢光了,揪着凌乱的衣领半天没说上一句话,面对戎怀玉,他莫名产生了一股“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感觉还是辜负了对方”的愧疚感,“……扯别人的衣服很失礼……”这时候还说教,语言在某些时刻,实在是太苍白了。
戎怀玉却说扯一下回本,“陛下好艳福,人到哪儿哪儿就长姑娘,躺床上床上美女,走路上路上佳人相伴。刚才回来时不是也陪了一个么,怎么不请回家来一起睡?”
“那是械理司的仿生人……”
“嗬——魅力够大啊,还牵涉到异族恋了?”
“……戎怀玉你能不能好好讲话?我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没什么……呃你干嘛干嘛干嘛?戎怀玉你下去!!”
一晚上还不同的人被压两次,陛下是真的好艳福。
(……)
珀西睁开眼,这么多年来那双灰色猫儿瞳未曾变过,还是如琉璃般晶莹剔透。他失焦的眼神里蕴含许多惶惑和迷茫,都在问戎怀玉为什么。他的王后则回以微笑,有些狡黠,理应告诉他这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你是一个这样温吞的人,遇事不断,对人对感情都一样。但是幸好有自己的想法懂得坚定,所以我等得起,一年两年,只是没想到一等竟然已经这么久。”
六年了。
“现在你的行情这样好,我怕我要是再不做就会被别人抢先一步,到时候恐怕连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我……”
他还在犹疑,他还在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