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怀玉要和他对视顶费劲,脖子都要垂酸了,“你应该和你的新——主人走,”他嘲讽,“如你所说,少五十步笑百步。”
姬无常争辩,“我和你不一样!我那是自愿的!”
岂遭戎怀玉反问:“你当我是被迫的?”
“和你没话说,麻烦请给我出去。”
“别呀,”姬无常脾气最好了,人只要一开心撵都撵不走,“我看兄台耍线的本事不错,交个朋友也不能够吗?”
戎怀玉语气一滞,“你知道我是男的?”
“毕竟我师傅只收男徒弟,”姬无常笑眯眯的,“哇朋友,你那天耍的线我是真眼熟得紧……或者说,我有可能是你师兄呢?”
雨下连檐,噼里啪啦粒粒分明打在伞面上,霍阗近来脾气是不好,听得心下郁结,逮着刚出来的姬无常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姬无常,你胆子是不小了,还敢让爷等你?!”
姬无常利索地还嘴:“我那是恃宠而骄,再说了你杵那儿你不也等着我吗?”
霍阗直骂他蠢啊,“我是在等你给我推轮椅!”
“你那椅子不是很灵性可以声控操作吗?”
“哪有别人伺候我来得爽!”
是了是了。于是姬无常认命给他推,霍阗在前面打大伞,听姬无常在身后唏嘘不已,“我当初以为你是真残废,”他哀叹,还很可惜似的,“你居然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