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常举双手以表霍阗清白:“我自愿的!”
“我不回来还让你腆着张老脸上来捡漏?”霍阗嗤声,“阿诺德,不是我不敬重你,而是你实在是不值得我这么做。你知道吗?你现在逼宫的样子真就好像一条饥肠辘辘的老狗垂涎肉包子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包子掉地主人没来得及拾,你就赶着冲上来一叼甩尾就逃。能不能有一点王公贵族该有的矜持,啊?”
这又暗讽谁呢?珀西脸都黑了,“你才是肉包,你们全家都是肉包!!”
“这就是个比喻,你急甚么?不过有些东西确实是既成事实,”只见霍阗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指指怒发冲冠的阿诺德,慢吞吞地,“譬如说——我是主人,他是狗。”
“……你现在只能口头上占上风,耍耍嘴皮子功夫,”阿诺德深吸口气,从叛军手中接过长剑,剑尖指他,距不过一丈,眼中有扭曲沸腾的仇焰在烧,“等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贸然行动的么?摸清局势把握最佳时机,我天时地利人和。霍阗,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姬无常上前护住霍阗反被他单掌一拦,“伤不到我,”他扬声反问阿诺德,“何为天时地利?”
“老王沉疴难愈,联合署交替新王。”
“人和?”
“老王支撑不住撒手人寰,留下来一个毫无实权的殿下,对我来说岂不是就是人和?”阿诺德阴鸷地笑了笑,“还有一个就是你,离不开人的残废一个,倘若让人砍了你的左膀右臂,收拾起你就是易如反掌。”
霍阗听了一个劲地摇头直叹,“恐怕未必啊。”
霍阗嘲讽道:“你当天下人都和你似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陛下身体是不好但是脑子又没坏。恐怕你是忘了整个联合署都是他家的,当领导的就得多几个心眼防着手下人有自己的小九九,你当你做了甚么他瞎了看不见是么?”
阿诺德抑制不住气血翻涌,“看不看的见,早晚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