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把药往地板上訇地一砸,扒拉起床边枕头就一瘸一拐往外冲,“谁要和你睡一张床!!”
顺手一带,门被震得哐啷响,惊动了走廊窗外栖枝小眠的黑鸦。
只有房间里的人空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看了许久。
刘会倒是想在梦里囫囵一辈子,奈何现实条件它不允许。心事重重的人昏得快醒得也快,睁眼之后鼻下人中在微微发疼。
对于小俩口吵架的事,大家讳莫如深,只知道结果是小殿下又搬枕头分房睡,两人见了面也不说话,个中原因不清楚。刘会没赶上好时候,芝麻大小的风声都没听见。
不过是脸肿了,过两天就能消,年轻人身强力壮的一向好得很快。那天午休刘会正帮着小殿下擦药呢,秉着为主子排忧解难的天地良心多问了一嘴儿,怎么好好的两个人回来之后就都撂脾气互不搭理了呢?
珀西彼时正心不在焉地转茶托上的小杯,闻言想都不想直道:“她有病。”
什么病?妇科病,花柳病,更年期前提?刘会脑壳嗡嗡地响,对模棱两可的回答怎么着都不好对症下药。不过他觉得小俩口的事外人插不了手,解铃还需系铃人,于是他说:“我昨天看见王妃在二楼的茶厅。”
珀西诧异:“她去那儿干嘛?”
刘会回道:“兴许无聊,和那里伺候的小姑娘聊天逗闷子玩儿呢。”
珀西嗤一声,“一拍两散敢情是她快活了,还和别人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