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就站在她旁边,嫌弃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个正形,“我来不行吗?”他反问,“你我两家联姻之后你爸就是我爸,我爸生病了,我回去看看聊表关心,应该合情合理吧?”
难得见一向话多的人沉默,她似乎在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过了半晌回道:“应该的。”而后却把脸转过来,看着他。
略显犀利的目光直达人心,叫人无所遁形。珀西和她对视五秒就承受不住了,匆忙垂下眼别过头去,莫名觉得羞恼,“……你看我干嘛。”
“你看起来不对劲,”戎怀玉发问,“真的没有事瞒着我吗?”
“没有!”珀西当即驳斥回去,赶苍蝇似的摆手,“你才不对劲,走开走开!”
他是内心惴惴心里有鬼,戎怀玉方才的眼神太过吓人,仿佛洞悉世事,让他这个初犯紧张地惦记了许久,直至两人双双坐上马车,前呼后拥地赶到王公馆。下车前又听到她没头没尾地嘱咐道:“王公馆很大,你不要乱跑,跟着我。”
有点类似于勒令的口吻了,什么都不许小殿下做,可他又凭什么唯命是从,“王公馆再大也没有我家大,”珀西皱眉瘪嘴,“戎怀玉,你无权命令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不听话。走在前面带路的戎怀玉霍地回头看他一眼,然后不由分说牵过珀西的手,“跟我走。”言简意赅,态度强硬。
指节弯曲处有一些粗粝而厚的茧,摩擦起来膈得珀西很不舒服,“你放开我!”他怒极,想要甩开她的手但是没能成功,“戎怀玉——!”
有眼力价的仆从心知肚明,刘会带领一众小的同两位主子亦步亦趋隔了老远。前面两位一路拉拉扯扯地吵,然而到了正厅就消停了,谁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那里面正有人等着他们,“殿下,”面相和气的大肚老爷虚弱地让人搀扶着,行个躬礼,笑着,“真没想到殿下也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