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抽噎一会儿。直到炉灶团团燃烧的火烘不暖灶房内的冷寂,直到霍阗弯下的腰发酸发疼,他突然听见庚姜小声地说了句:那你呢?
“你又是怎么看待我的,把我当成真正的人来看吗?”
“你想让我把你看成什么?”
庚姜抬头同他对望,低落地呜咽,张臂求抱的样子有一刻让霍阗错以为是无家可归的小狗。
神思恍惚间被人吻住双唇,施事者含糊其辞:
“你的爱人。”
自昨日和肉狗闹不和后,庚姜就再没偷摸进去过那件柴房。
肉狗被困在一方窄笼中浑沌度日,笼外的厚布盖让人气闷,他一睁眼就是黑。布盖遮不住底,偶会渗漏进来一线光,汇聚笼内就成一滩光。他能判别昼日昼夜,凭借的也仅仅是这么一片小小的光滩。
经一场昏睡,醒了,周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肉狗知道这是入夜了。
今天廿八过节,他也知道。
里斯准时来查诊。
他给肉狗换血,提两大桶激生素进来,管子一插一换就算完事。肉狗仰倒在笼边,侧头能看见里斯蹲下来为他抽去深埋在皮肤里的胶管,“七个,”他突然说,“我昨天在数你的手腕上的针孔,上次只有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