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阗牵庚姜出去,唤了三声人不应,转头见他一脸犹豫。“你看起来有很多想问的,”霍阗准备给他一次的机会,“不准备问吗?”
“我不问那些会让你不开心的问题,”庚姜摇头。牵他的那只手是温热的,能感知到他人的温暖最起初也是因为自己的冰凉。他垂首,目光下移,低且轻的语气含糊得像嗫嚅,“……手上的伤好了吗?”
两个人紧紧交握的手像一个难解难分的结,盖住了霍阗的掌心,那里隐没了一道粉色的长出新肉的疤,如今已经看不出曾经受腐蚀炙烤的痕迹。霍阗抬眼看他,端凝片刻,下一秒笑他是个傻子:“怎么着?还记着呢。”
他说忘了你昨天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了吗,“我的伤早好了,可怎么你的记性还是这么差。”
“这点倒是至始至终从来都没变过。”
又说到变没变,又谈及从前,霍阗和他说到最多的就是曾经,耳朵都要听烂了。
难道现在的庚姜和以前的庚姜差别很大么?他的不满毫不掩饰。
“当然很大——大死了,”霍阗念念叨叨的,又忍不住想伸手捏他的脸,“以前的庚姜单只是呆还好说,还能自己照顾自己。现在可惨了,不但呆,还又傻又呆,晚上睡个觉还要人陪。”
庚姜闻言瘪嘴,闪身得很及时,让某人扑了个空,“你乱讲!你才又傻又呆!”
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些,”默了默,半信半疑的,“……会不会都是生病引起的?还能治好吧?”
“噗、噗哈哈哈——”
笑到前仰后合,笑到差点从轮椅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