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会比自我想象中还要更加沉默隐忍,经常板着脸的人倘若突然笑一下只会让人觉得牵强和嘲讽,“她所给予我的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你不知道的,饥饿的人不会挑挑拣拣,他们来者不拒,对于施舍甚至会跪下来感激涕零。”
马吃饱了抬蹄子吭吭气,食槽里干草还剩了一堆,可以留着下一餐做补给。
庚姜听得云里雾里,“那她给你的是什么?你回馈给她的又是什么?”
她给我的是其他的喜欢。
我回馈的则是——
……是比喜欢还更深切的东西。
“或许你知道爱呢?”有个白胡子老头说。头发长长卷卷像面条,穿着曳地的长袍,周身笼罩一层光晕,让庚姜想起了前两天基-督教徒上门递来的小卡片,上面也印了这么一个类似的人,“这就是我们的救世主,”教徒说着并低头虔诚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王的存在有无并不重要,其实……耶和华才是我们这个仅剩百分之七的世界的救命恩人,后来的联合署剽窃了主的成功……呵,鸠占鹊巢!”
庚姜的思绪一时间有些恍惚了,耳边同时回响起白胡子老头和教徒的声音。而白胡子老头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渺茫和云淡风轻,如银河一般漫长的时间积淀在他的话里,过往即消逝,“ui12298,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信教徒说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将无上荣光与功绩归还给真正慈悲的英雄。这位朋友,相信你不会不清醒,权衡好利弊,做出不正义的选择。
“如果你现在还不清楚,那可能是我的疏忽,毕竟当时太匆忙,忘记了设置这一项……”
当今的王是真的仁慈吗?不!身居高位者脚下踩的皆是他人垒起的尸骨。联合署的统治是徒然披着光辉的冷血暴政,怎么,你不信吗?你不相信那大可回顾一下十年前那群“可怜东西”的下场!别忘了这几年在边境区发生的几场暴 动,哪一场不是以镇 压草草了结?
“——不过我可以教你,这其实很好理解。爱是以多种形态交替出现的,可以是温柔的眼神,可以是舒缓的语气,也可以是每一晚临睡前在你额前落下的唇印和低语的晚安。”
我们是匡扶正义,加入我们,成为温暖而和睦的大家庭中的一员,我们接纳任何人,我们拥有面包和信仰,在每周天进行虔诚的祷告,和主进行跨越躯体的心灵交汇,举办团契聚会,保证能让你感受到在冷漠世道下人与人交流中残存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