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年轻人外笼一层生机,似火发烫,内里却空虚无比。
他太过羸弱,仿佛一株草,一朵娇贵的花。
恐怕老陛下也是深谙这一点,怪不得昨日才会说这样的话。
“……走了?”老陛下问。
霍阗答是,“明日启程。”
“嗯……离署后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老王如今已不管事了,多说也是听不进,饶是这样霍阗还是把大体概况笼统地和他说了一遍,像是在汇报工作,听得老陛下昏昏欲睡。隔着灰白色的帘帐窥帐中人,佝偻的体态,脑袋削尖,披头散发,长袖白袍,岿然不动的一尊老塔,总带着日薄西山的些许况味,消瘦的。
“殿下呢?你不在他就没了依仗,你怎么安排他的?”
“怕是他巴不得我不在,”霍阗说,“没安排,让他爱干嘛干嘛去,别乱捅娄子就行。”
老陛下嗯一声表示赞同,“派点人手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