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姜提了鸽子推门而进,霍阗已经被这漫漫长的暑日耗得没力气,整个人瘫在轮椅上仰着面,面上还盖本折子,似乎是在小憩。然而在庚姜唤他时以闷重的鼻音回复,原来还醒着。
庚姜:“霍先生,悦天府来信了。”
“等等,你别说话,”署丞大人恹恹的,“让我猜猜结果。”
霍阗:“凖哥派出去打探西南边城的人,无功无返。”
语毕,“行了,把信拿出来看看吧。”
庚姜会意,将灰鸽脚上的信筒打开,取出字条,一张小纸上言简意赅。
“羊城无市,”庚姜念出来,仍不解其意,“这是什么意思?”
岂料霍阗把覆面上的折子取下,笑出声,“果不其然!”他这人一向臭屁,极其喜欢卖关子,“庚姜,你也是蠢笨得可以。这样,我给你点提示,你再好好想想。”
霍阗看他,一脸的高深莫测,“羊城是奎茵的娘家,羊城的地方署司丞如今是奎茵的父亲在担任。凖哥派探子前往的地方,正是羊城边境。”
“羊城无市,你且想想,何城无市?”
半晌后,庚姜突然明白过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