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头,凶相毕露,“你干的?!”
霍阗觉得很无辜,“我一人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莫跑题,审讯这环节,是我审你,可不是你审我。”
“何况你也没资格审讯我。”
他啧啧叹道:“你这移 植做得可精巧,一般人可看不出你曾经残疾过啊,哪儿做的?待爷届时也去探访一二。”
来此行不过就这一个问题,谁知道眼前人一脸怔忡什么也没答上,一问三不知。以为他尽数记起了,一瞬间的神色清明不像是骗人,把霍阗气得够呛,“想没想起你是谁?ui45286?”
那汉子反问道:“什么优哀?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那在朝岁楼掠劫了谁,谁在你手下做了人质,你统统都不记得了?!”
汉子立马否认,“反倒是你,是不是你扯断了我的手!老子他娘的要你赔命!!”激动地想站起来扑向霍阗,所幸让铁链制住了。
“好,好啊,”署丞大人拧着牙,“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唬爷呢?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爷就替你记得!来人,庚姜——”
张乔伦双手一捧都差点准备把钢鞭红铁烙奉上了,在一旁静默许久的庚姜突然出手拦住他,“且慢,”他看向霍阗,轻声唤了声霍先生。霍阗砸茶盏的动作一滞,火气是降下来了,可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顿了顿,开始十分大声地唉声叹气,那感觉仿佛是自倒门楣,也不知道是叹给谁听的,他叫张乔伦出去,“在外面候着,有事会吩咐你进来的。”
张乔伦眼神怪异,瞅这二人,莫名其妙,像是在看这一对演大戏。但上司还是上司,上司的话总归是要听的,应一声就出去了。
如今囚室内只剩三人。霍阗斜倚靠椅,一肘支楞脸,一面用右手指关节把桌面敲得叩叩响,很不耐烦的样子,“说罢,你又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