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够了!”小殿下狠拍一下扶手,皮肉与硬面撞击,砰一声但没激起惊涛骇浪,显然很疼但还要憋着,所以好面子还真有这么点不好。珀西一张脸憋得铁青,眼皮子底下该吵吵还吵吵。仆侍是个贴心人,妄想能借此升职加薪,拍肿了手都要给小殿下捧场:“珀西殿下说别吵了,别吵了啊——!”
他一张嘴大喇叭,一群人这才安静下来,面面相觑很有无辜的意思。
珀西甩给仆侍一个满意的眼色,导致仆侍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离升职加薪不远了。
“恶霸强抢良家妇女,”珀西困扰地搔了搔太阳穴,实在不明白——这他-妈-的又可议什么?“联合署下分地方署是让你们一群人吃干饭的吗?这种事情也要报上来,让他们去查啊!”
除非这群人只是看他年纪轻轻好欺负,根本不把他这个未来储君放在眼里。
“……”底下人噤声。
“……红杏出墙,本殿下真是服了你们,”珀西瞪着眼睛很有节奏地一下下敲扶手,每一下都跟着言语直击重点,“养、着、你、们、是饭桶,所以你们手下的也是饭、桶——?!”
“……”
珀西怒不可遏:“地方署组织情报网,从驿站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就是这种下三滥的小道八卦?!!”
“还是你们都指望着中央署来一次全盘清洗,把你们这群窝囊废都撤职?!!”
放眼望去一片攒动不安的人头,发色有金有棕有黑,看得小殿下烦躁。话音未落登时全跪齐整了,膝盖骨磕上瓷实的地板震出一致的颤动。人很多,声音也有粗犷有尖细,但在珀西听来都是一群鸭子瞎嚷嚷,为自己大呼冤枉:“殿下息怒——息怒呀——”
这句话听起来情真意切实则极其敷衍,他们这群人就很像卖 身 陪 酒的妓 女,收了钱自然不好多说什么,逢场作戏地又哭又笑,但谁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小殿下不过是空有名头,要想来次全盘清洗能由得他做主么?老陛下是养病不问国事,可要问联合署管理权,小殿下头上还压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