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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拉望着眼前几乎和原作没有区别的画作,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又过了一会儿,画布晾干了,画中人从中走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真的做到了?”

他非常惊讶,因为维尔拉刚才展现出的补画技术简直比专业的修复师还要出色,她显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业余画家,而是具有相当水准的。

“你之前说你三岁就开始学画,那现在怎么不画了?”伊凡问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题。

维尔拉在凳子上坐了快一天了,此刻腰酸背痛,四肢麻木,肚子还咕噜噜地叫,根本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只草草敷衍了一句:“不想画了呗!谁说学画画的就一定要当画家了?”

“真的吗?我不信,你肯定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画中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缠着维尔拉问个不停。

她烦不胜烦,只好强行转移话题:“你别光问我了,你自己呢?卡特琳娜夫人是我很崇拜的艺术家,但我不觉得她有让画变活的能力,你到底是怎么从画里钻出来的?”

一听见这个,伊凡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也不问了,缄默不语地转身走进了房间。

维尔拉反而摸不着头脑了:“他这是又生气了?”

好在,伊凡并没有生气。

他独自回房间里冷静了会儿,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也没有不搭理人,反而态度良好,对维尔拉的话几乎没有反驳。

可见,他心里还是念着她的补色之恩的。

维尔拉是个成熟的社会人士了,懂得交谈要有分寸,她虽然也很好奇,却明智地没有再提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