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里嗤笑一声:“你的选择早已结束。”
好嘛。萨利在心底耸了耸肩,显然他是得不到“放任”这种待遇的。
不过,他在做出选择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现在所面对的真相远比他那时所以为的最夸张的结果还要惊人。
萨利放下手中那张过于华丽的金属面具,转而从身后的架子上选了另一张:“我挑好了。”
埃弗里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面具,发出一声笑来:“随你,如果你认为这个能给你带来安全感的话。”
……
夕阳沉于山坳,晚霞由橙红变成幽紫,最后融入墨蓝色的夜里。
星河闪耀,圆月高悬。
一道道盘旋的黑色剪影落入城堡,让人想起群聚的鸦,又或是归巢的鸟。
夜晚的城堡不是静默死寂的,正相反,它好像从现在才开始真正活过来。
华美的水晶吊灯与黄铜烛台照亮阴影,这种暖黄色的光不像正午的光那样刺眼,也不像暮色的光那样昏黄。
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却又不会阻挡目光看清卷叶藤蔓墙纸上最细巧处的花纹,于是这间舞厅陷入某种神秘古老的气氛,仿佛有无形的长河在房间里缓缓流淌。
它流淌过中轴上的二层平台、与平台相连的大楼梯、精美的扶手与雕像、铺花的大理石地面、褶皱精致的窗帘、绘着繁星的天棚……
泽尼娅和莉娅已经换上了舞裙,面上覆盖着相称的面具,在她们走进舞厅的时候,舞厅里已经有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