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伞尖闪着寒光,黑金的暗芒流转间,张白白露出一个笑容,不避不让的仍然让黑伞顶着竖琴往前,转瞬间,空中传出琴弦崩裂的声音。
黑火一瞬间顺着突破护盾的黑伞蹿起,如同深渊张开的巨口,誓要将面前那一轮烈日吞没。
张涛目不转睛的看着,仗着张白白冲过去前为他设下的保护屏障,让他可以没有顾虑的观看祂们的对战。
那煌煌烈日看着的确是威势巨大,带着焚毁一切的烈烈声势,但是此时却在被黑暗与深渊一点点逼退侵蚀。
看着其实,张白白真挺像反派的,逼着正派束手就擒呢。
郝川川直接伸手架住穿过丝丝琴弦直逼眼前的黑伞,柔白的手被黑火烧出一片片焦黑,祂看着张白白,眼底冰冷一片,还有微不可察的难过。
被污染的郝川川仍然是郝川川,祂无法理解张白白可以为了人类去伤害自己,更无法理解,张白白说的,这份伤害是因为不希望祂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没有早点扼杀这群善恶混沌却被天地偏爱的世界蛀虫?
祂的一颗心早已被污浊染黑,祂的眼中已经只看得见那片浑浊的恶。
真的很可惜,郝川川想,祂当然记得过去祂们相伴的无数个日夜,以及也没忘记那些让现在的祂无数理解的,自己在那无数个日夜,为人类提供的便利与保护。
而且,既然祂能一手搭建起人类的发展,祂又为什么不可以毁掉?
既是自己的作品,去留权自然应该在自己手中。
郝川川微微皱眉,扭身卸下黑伞的冲势,再飞身带着竖琴远远闪开,百日烈火修复着祂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