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松了口气，顶着巨大的压力，他也有些支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定格效果褪去，咳嗽的陈诺，喘着粗气被被子蒙住脑袋的陈诺父亲，都看向了张涛和缩在角落的零号。

此刻，他们似乎成了照片里的一员，陈诺他们这些照片中人能够看见他们了。

张涛犹豫的打了个招呼：“你好，陈诺。”

陈诺站起身，先是跑到一侧去给自己大口灌了几口水，然后才去拿干净的一次性杯子，挨个为张涛和零号倒了杯水。

她没有立刻和张涛说话，而是扶着自己父亲回了房间，安置好后，才关上门出来。

“你好……”陈诺的声音有些嘶哑，或许她的喉咙在刚刚还是受到了一些创伤。

“我知道你，你拿走了郝佳佳的校牌。”

张涛一愣，这个陈诺居然记得他填写答卷时更改过的事：“呃，我是拿给她了。”

陈诺笑了笑：“我知道，你很惊讶吧，对于我知道这件事。”

张涛点头。

“我是她的记忆片段，在你们开启这段记忆延伸时，我就会恢复意识，也不知道离我死去过去多久了，佳佳有没有好好生活。”

张涛微微皱眉：“你应该知道的。”

“对我知道，毕竟她的每一段记忆都在寻求死亡。”陈诺无奈的耸耸肩：“如果可以和她对话，我想告诉她，不要被任何人束缚住，虽然我很希望她好好活着，但我更希望她能开心。”

陈诺又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会帮你们出去，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