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畜牲。”

张涛：“嗯。”

郝佳佳每星期像打卡一样去到一个亲戚家里，遭受白眼，后来她干脆只是走进一下家门就离开。

大部分资产由一开始帮忙打理的律师帮郝佳佳管理，毕竟她理论上还不能持有这么多资产，又找不到合适的人，便雇佣了律师管理。

生活在郝佳佳身上没有显现出多大的悲伤，她平静的一个人生活着，她不怎么流泪了，毕竟没有人会为她擦干眼泪，也没有人会在她噩梦时分温柔的抱住她。

捅死她叔父叔母的是个完全无法分辨自己行为状态的精神病患者，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不负刑事责任。

她也没办法，即使，郝佳佳第一次有了希望一个人去死的想法。

撞死她父母的货车司机也是当场死亡，她也是谁都恨不到。

到最后她只能恨自己。

孤僻冷漠阴郁似乎是每个经历过痛苦的苦难者所特有的性质，在这样的性质下，没人会想去靠近，从而使得他们更加孤独，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但是，总是有能够打破循环的人在。

零号和张涛每天跟在郝佳佳身侧已经无聊到互相猜拳玩儿了，此时，零号突然眼睛一亮，扯了扯张涛袖子：“看，有新人物登场！”

离郝佳佳叔父叔母离世已经过去半年，而在郝佳佳生命里新登场的人物是个嗯，张涛给出的评价是，比较有个性的女孩子。

陈诺扎着高马尾，但前面搭着乱糟糟的几缕头发，脸上不知道画着是星星还是什么，在一次夜晚，救下了被小混混拦着要钱的郝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