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火毁了一切,他拖拽着废掉的双腿,用疼痛到麻木的双手撑着自己趴在窗边看见了那边冒出的浓烟与火光。
那一瞬间,他已经不知道是绝望还是什么了,眼泪也流不出来,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却在阵阵发黑。
最终他看见了放在床头的他没有吃完的菜饭,拿起了筷子,很用力的很用力的,将它并不算尖锐的头部捅进了自己的脖子。
筷子捅入咽喉并不会立马死亡,他费力的将筷子又抽出,这样血可以流的快一些,但是他好像还是躺了很久,才彻底失去意识。
那应该是折磨而痛苦的死法,他却觉得,无比解脱。
李嘉跃看见张涛轻车熟路的跑进他这个城市的车站,把票递给灰白僵硬的售票员。
这个城市都在一点点失去生机,像是李嘉跃当初一点点流失掉的生命一样,这些城市里的人也在看看僵硬直到最终成为这幅黑白画作中不言不语不动的画作元素之一。
李嘉跃希望自己的世界是彩色的,缤纷的,但是他绘就的人生定格在的是黑白与灰败。
他看着张涛,明明现在他们是一个模样,但他却好像就是他想要活成的样子。
他不是没有努力的朝外伸出过手,但是他不如这个人强大,也没有人来救他。
张涛摸了摸零号的背毛,有些烦躁:“零号,你这猫好像在和这个城市的画风同化啊。”
如果连他们这两个外来者也变成了黑白,是不是永远也走不出这个世界了?
迄今为止,张涛觉得自己的行动流程都没有出错,他阻止了李嘉跃一个又一个破灭的梦,现在还差最后一步。
但是时间已经不够了么?
他冲向列车,这辆列车似乎就是在等待他,立刻启动出发。
“你要带着我去哪?”李嘉跃无声的问道,却见张涛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