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爸一样，都让我恶心！”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我说了你必须考满分，这是什么？你考成这样怎么敢逃课的？”

东西砸落的声音混杂着女人的咒骂与哭泣，让张涛几乎头疼欲裂，身体里那种愧疚、迷茫、难过一瞬间卷了上来。

他听见少年的声音夹杂在女人的哭骂声中。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我没有要离开，妈妈我只是太累了，我想要休息一下……”

“我不会像爸爸一样离开你……”

“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张涛被影响到不自觉的说出声来。

已经开始出现身体异化的女人突然一顿，浑身像是裂骨戳出皮肉的女人，缓缓捡起相框，随手又丢进铁盒，好像没看见张涛一样，开始打扫一地的狼藉。

异化也在缓慢消失。

张涛连忙收回脚，他还没有踏出房间呢。

不过能看见快要诡怪化的女人他还是很满意的，张涛关上门，无所谓的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这不是他的眼泪。

是李嘉跃的眼泪。

他获得了一些不错的信息。

女人在开始诡怪化的同时，身上的颜色也在褪去，比起灰调，而是在向着黑白发展，这让张涛对于颜色有了些猜测。

其次，是那些突然出现在他耳边的话语，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曾经的李嘉跃受到过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