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走出校门后,陈一然才伸手揽住张涛的肩膀:“跃跃,你真不怪我?你都不许我在学校这么叫你,也不许我搭你肩膀哎!”
张涛被猝不及防的昵称惊了一下,默默和陈一然拉开了些距离,就当遵守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男德?
“不怪你,你不是说了不是你么?而且,我这次也没被抓住。”张涛无所谓道,他和陈一然似乎是邻居,两人一起上下学似乎是常事。
竹马竹马啊。
不过,在还没到家的时候,陈一然就不再揽着他的肩膀,规规矩矩的走在他身边,他一路说话聒噪的很,此时倒是安静了些,然后,开始问张涛学习方面的问题。
张涛只能根据之前和姜凡谢宇上学那三年的记忆,挑挑拣拣的回答。
而很快,他就知道陈一然这突然反常的行为怎么回事了。
远处路灯下,站着一个瘦小的女人,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色彩鲜艳的让张涛感觉恐怖,就好像那些色彩能够化为尖刀杀死他。
难道有色彩的人是对他有威胁的人?不对,秦晴不是,陈一然也不是。
他感受到了这个角色发自内心的恐惧与迷茫,还有着自暴自弃的愧疚与难过。
联想陈一然嘴中的,李妈妈会打他与自己身上还挺多的伤势,张涛大概能理解到一点恐惧与难过。
愧疚呢?
“李阿姨好!”
“一然啊,谢谢你送跃跃回来,不然他大晚上的可能都不知道要跑哪去了。”女人的声音应该是温婉的,带着一些操劳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