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顺着那缝隙溜入漆黑的衣柜,第一次照进了浅浅的眼眸。
后来,他们轮流躲进衣柜,互相舔舐伤口,一起抱住奄奄一息的母亲。
后来,母亲死于一次殴打。
那是他们第一次计划反抗父亲,用来刺杀男人的刀转而割破了女人的咽喉。
一个女人两个小孩,即使偷袭,也反抗不了高大凶残的男人。
猩红的血溅在浅浅脸上,次日,清醒的男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他和天顺费力的将母亲拖拽着放回床上。
时常不在家的奶奶难得回来,看见了,只是骂了声晦气。
当晚,被天顺哄着吃下安眠药的奶奶,死在了又一次醉酒归来的父亲手下。
这安眠药还是奶奶自己带来的,她没想过自己的嫌弃的赔钱货浅浅会偷拿几颗,让天顺放进了水里。
更不知道,这两人会把沉睡的自己拖出了紧锁房间。
开锁的是被奶奶抱回房间的天顺。
那是一个混乱无比的夜晚,听着老太婆痛苦的呼救与闷哼的天顺,浅浅趁着父亲全神贯注的凌虐将所有的安眠药都放入了父亲搁在桌子上的酒瓶里。
他想趁机拖着天顺一起躲起来,又怕惊动了正在兴头上的父亲。
放好后,再偷偷溜回衣柜。
这次的殴打似乎格外久,在外面终于没有声音时,浅浅打开了衣柜。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
父亲、奶奶,以及,她的弟弟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