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勇气”化为碎片印入了他的手心，属于沈杰的记忆又一次展现。

比起之前，这段记忆要短的多。

成年模样的沈杰安静的睡在不见光亮的房间内。

张涛也看不清沈杰所处的地方，黑沉沉，只有床头有一盏光照范围极小的小灯。

冷白的光打在沈杰瘦削苍白的脸颊上，隐隐映照出站在床边的人来。

或者说，神。

张涛只能看见祂雪白顺滑的长发，祂微微俯身，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嘲弄：“你还有勇气睁开眼看看你在梦境中犯下的罪恶么？”

张涛听不见沈杰的心声，好像那个躺着的人已经将自我封闭。

“‘勇气’我便拿走了，如此坚韧的碎片倒是可以关得住那些恶心的怪物。”

祂轻飘飘的声音里带着极淡的笑意，身影已经消失。

沈杰到底做了什么？张涛疑惑的看着长久没有变化的画面。

过了很久，一个白大褂出现在沈杰床边，伸手理了理沈杰的被子，那只手枯瘦，如同丧失了全部生机的枯木。

“你求到我这来就是要把自己投入他的梦境去唤醒他？”一道冷淡但天生就甜美的声音响起。

这是张涛在熟悉不过的，张白白的声音。

第109章 最后的梦境

“我会满足你的愿望的，”张白白声音里多出了一分好奇，“不过，你一日不将他唤醒，那就一日无法回到现实，你的亲人好友都会将你忘却，你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