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奇葩,他的确害怕怪谈,但或许是因为张白白,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木偶一样的父母,他对于这类奇奇怪怪的存在更多了份关注。

张涛背好了自己的包,跟着这些隐隐绰绰的身影一起进入了别墅。

怪谈眼中的怪谈与人类不一样,他们看见的总是更为真实,于是药药也就一直一只手捂住张涛的眼睛,让他的左眼可以看见自己眼中的景象。

世界在张涛眼中分成了两份,一份是凄凉古楞的山中别墅,一份是血迹斑驳鬼影栋栋的诡堡。

张涛让药药把自己的另一只眼睛也捂上,这才继续往里走去,不然两种视觉同时出现自己都要不会走路了。

张涛跟着那些身影走到别墅门前,那些身影进入别墅后就消失了。

别墅的大门是敞开的,或者说,是被劈开的,断裂的檐木尖利的断口上是粘稠滑腻的/血/液,滑落间拉扯出细长的/血/丝/。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自屋内扑面而来,伸手难见五指的别墅内如同怪兽的肚腹,埋葬着森森/白/骨/弥漫着惺惺/血/气/。

药药的声音出现在张涛的脑内,作为已经契约的家人,张涛选择了与他进行内心交流。

[药药:这里和当年临海站的/屠/杀/现场超像]

当年临海站爆炸前,诡异教众要先一步挥刀,美其名曰送自己的同僚去到神的身边,那时药药已经是死亡状态,不过化为怪谈的执念让他深深记住了他献祭的场面。

四处溅射的/鲜/血/,惊慌失措的尖叫恐慌,绝望如同被鲜血染红的空气弥漫在整个临海站,最终炸弹点燃了这场鲜血铸就的迷雾。

[张涛:所以这别墅这儿是经历一场屠杀么?]

[药药:唔,像是。]

张涛带着药药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外界的一切光亮全部被一一吞噬,即使借着药药的眼睛也不太看的清里面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