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戟毫无察觉,他心直口快地问了句:“老大,你整指纹干嘛?”
“我怎么知道?”林桉屿看着手掌说,“可能当时手指受伤了吧,修复的过来的时候,指纹就变了。”
顾北知淡淡一笑,继续没头没尾地说:“看来,他们是真的想让你过另一种平平安安的人生啊。”
顾北知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在她失忆期间,帮她营造另一种身份的各局领导和她的干妈陈韶。
林桉屿怅然:“是啊,真的有很好的在保护我。可是他们却忘了,我是宋掠。”
从来不服任何命运的宋掠。
“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的使命便是抓遍世界上所有犯罪,”林桉屿说,“偏安一隅从来不是我的人生。”
顾北知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江霭琛的影子,他调侃道:“宋队,我们所有人好像就沈大少和你的小徒弟蒙在鼓里了。”
说完,还不忘同情一番:“宋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小徒弟,可不像你觉得的那么简单,他对你可不只有师徒情。”
“不只有师徒情,那还有什么情?”林桉屿说,“感恩之情?母子之情?”
顾北知说:“你对老叶的那种感情。”
林桉屿沉默一秒:“缅怀之情?”
半响,才觉得自己用词可能不太对,她说:“我死了,还是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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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体育场外,江霭琛拦住刚想凑热闹的沈殊萩。
沈殊萩:“你不是要比赛嘛,拦我干嘛?”
江霭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
是一张穿着黑色外套,带着黑色连衣帽的人影。
视角是从上面附下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