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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尤尼西尔绷着脸看向前方清澈见底的湖泊,微垂的眼眸将湖里的鱼吓得四处游散。

……

李多司没有睡,他怕自己会在半夜发烧。

可即便如此,深可见骨的伤还是为身体带来了不良反应。

有时候伤的重了,一怕失血过多,二怕伤口感染,这两者往往都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他先前只止住了血,在感觉到自己头脑昏沉,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的时候,他脱下了外套,拿出了消毒喷雾。

这算是他的第二重准备。

如果伤的不重,那么他可以安然度过,如果有感染的风险,他再使用消毒喷雾,强烈的刺激性也能唤醒他昏沉的大脑。

一层层解开身上的绷带,解开最后一层的时候,强烈的撕裂感让他疼的冷汗直冒。

最里面的绷带和渗出来的血液凝固在一起了。

从未经历过这种程度的伤,即便他做好准备,可还是一时之间难以承受。

撕开的那瞬间,他几乎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帮尤尼西尔清理伤口的时候,对方疼的几乎要哭了。

消毒喷雾所带来的刺激性真的很强烈,比刚刚伤口撕裂还要疼。

但好处是,李多司的大脑在疼痛中无比清醒。

他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尤尼西尔就在外面,他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让他破坏规矩来帮他处理伤口。

有时候,他就是带有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执拗。

豆大的汗珠从下巴滴落,他艰难地缠好绷带,又颤抖着穿上外套。

伤口应该不会再恶化了,希望他经过锻炼后的身体能够坚持下来。

不过不管是他选择用自己的力量和野狼搏斗,还是现在独自承受这么痛苦的伤口,他都做到了自己预期中的模样。

他表现的还不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