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儿姑娘是否悲惨,是否遭人嫌弃,起源在何处?在本王和五皇兄吗?还是在替咱们说话的大皇兄?”
他声音并不算大,可却就是稳稳盖住了众人制造出的各色声响。
他们倒是不想听,奈何坐在上首的梁帝却突然开口:“那以你之见,起源在何处?”
一个亲王要辩解,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仗着圣上不曾插手,都有办法制止。
可梁帝既发了话,便由不得他们不听了。
启元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只剩下萧珩清冷的声音:“起源分明是盛家自己的不作为,是他们对女子发自内心的不尊重。”
“你,”盛大人一时瞠目结舌,“瑞亲王何出此言?”
就连盛老太爷也不哭了,红着眼眶抬起头来:“我盛家累世勋贵,即便您贵为亲王,也不能随意编排指责。”
萧珩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对着盛大人道:“怎么,您自己不清楚吗?琦儿姑娘为何至今未嫁,你们之前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若她真如你所言乃盛家珍宝,今日还会被拿到大殿上来说?”
“宸妃去世多年,即便她当时真的一心守孝,也没有守十来年的道理,而若真的一守十来年,那大约是要守一辈子的。”
“由此可见你们说话本就自相矛盾。”
“而闺阁女子,最重名声。”
“你若是真只是有意将她嫁个好人家,一可以叫你家女眷进宫求见本王母妃,二可以由盛大人你私下找父皇详谈。”
“如此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比你在大殿上当众讨论强。”
“你口口声声凄惨孤女,又说她年纪太长无法觅得良人,这些可都是你自己的评价,是你不停在贬低她,想以此博得父皇同情,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