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的视线淡淡落在他的身上,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直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你不知,好!”
梁帝突然冷笑起来:“朕真是生得好儿子,萧泽生,你诡计多端不仁不义,装腔作势狼心狗肺简直恶贯满盈!”
“多年前,你明知有人故意在你定做的床榻中暗藏人偶,却放任不管,甚至因此放纵自身,为自己各种古怪行为找到合理借口。”
“你表面高山流水,内心阴暗肮脏。”
“早前还知道收敛,后来却越发荒淫无道,残忍暴戾。”
“做这一切你有恃无恐,从前朕也觉得奇怪,为何你总是欲壑难填漫无止境,甚至在被朕发现禁足之后才还是不知约束自身。”
“如今朕却明白了。”
“那人偶给了你自信,给了你退路,因为你觉得往后无论你做出多疯狂的举动,最终都可引人找出那具人偶。”
“于是你便成了被害的无辜之人。”
梁帝缓缓踱步走到他跟前,低下身来,双眸死死盯住他。
“萧衍,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你不是自己也说了吗?这些年你觉得自己仿佛活在梦中,怎么,被人偶诅咒了?”
“而今你终于大梦初醒,不正是因为前段时间才刚大搜东宫,将那扎满了针的小人给找出来了吗?”
梁帝直起身来,抬脚又是一踹。
直将萧衍整个人都踹得翻身摔了出去。
他这才转身走回上首,居高临下如同看着命贱如草芥的蝼蚁。
“可惜了,那偷藏人偶的本也就是蠢材,找寻这般诅咒人的物件都叫人给骗了。”
“光华寺住持亲自看过,你床下的那东西,什么用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