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笑了,他怎会看不明白江清阳的技俩。
“江卿,不要把孤当傻子。孤用你是因为你有价值,若孤想杀你,也是轻而易举。”君上换了个姿势,“不过江卿又怎放心将江夫人单独留在家中呢?”
“你做了什么!”此时此刻,江清阳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礼仪,那人万人之上,他想要谁死,简单得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江卿不如回去看看?”
“这样就可以了。”忙碌了一天,楚将暮才松口气。
“但为何他还是不醒?”
楚将暮是万万没想到,曾经在沈府见过的桃公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予凉的殿下,虽然这个八卦够他吃一年了,但是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心病还需心药医,现在来看沈公子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他不愿醒是因为他在这世上没有愿意留恋的东西了,他在逃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殿下?”
“我知道了。”沈棠若不愿醒,无论换谁来都没有办法。“段玺,送楚大夫回去。”
“殿下,你即把我弄来,我提一个要求也不过分吧?”
“这是自然,楚大夫请说。”
楚将暮手指捏着药袋,思索再三,还是觉得现在的予凉殿下和曾经沈府的桃公子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
“就是南阳军那边有个挺好的孩子,曾经是沈将军和江二少的小跟屁虫。他跟我说不想参军了,我想请殿下帮忙把他从军队里带出来。”参军不够年限便是逃兵,他即想要把他带出来,又怎会让他带着逃兵之名生活呢?
“可以。段玺知道该怎么做。”
“谢谢。”
“你又何必跟我道谢,是我隐瞒你们在先。”叶宥宸道,“你还愿信我,是我该跟你道谢才是。”
楚将暮摇摇头:“不是的。其他的我也许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对沈公子的好,就像沈将军和江二少一样。”
他看看外面,时候已经不早了。
“我先回去了。麻烦你把我送回去了。”前一句是对叶宥宸说的,后一句则是对段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