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意识到，这么久过去了，他唯一了解小狼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小狼花了将近三千年的时间在轮回里寻找他。

这样就足够了。

安然毫不犹豫，上前两步，离开了电梯厢。

下一秒，电梯门在他后面悄无声息地合拢。

——

猝不及防地，安然耳边突然响起了冰冷的机械女声。

“你知道吗？在我们的社会里，只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人能够真正、高效地创造社会价值。”

安然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机器却突然变了声音。

仍是女声，却比刚刚要低沉一些，有点像安然之前被秦羽硬拉着听过的，那种叫御姐音的声音。

“剩下百分之三十，为自己的性格情绪左右，不够理性，冲动幼稚。他们不但不能创造价值，还会经常给那些能够创造价值的人添乱。”

声音一转，这一次的甜美里带上了些妖娆：

“——所以，我们三个，决定制造出一种新的人类，来取代那些不创造价值的人。”

“第一步，我们要造出一位神。他将凝结这个宇宙最高的智慧，他将摒弃所有无用的感性，成为最高的生命之神，理性之神。”

“他将负责筛选人类，将有用的留存，无用的取代。”

安然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了强烈的、不详的预感，本能警告着他立刻离开这个地方，立刻。

但他没有抓住机会。

下一秒，三个女声交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