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带表,看看现在多少点了。”余自生小声地对身后的人说。
“我有表,但是没有灯,我看不清。”叁叁飞快地回答。
“先跟我走,一会儿再说。”余自生冷静地说。
逃生后狂跳的心脏还没得到缓和,他们又再次踏上危险的旅程。
凭着记忆,余自生很快就进入了船长室旁边的房间里,裴茗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怎么样?”裴茗扶着墙,艰难地走到余自生身边。
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但裴茗还没恢复力气,所以没有和余自生一起行动。
“找到两个人,其他的暂时找不到。”余自生放低声音回答。
“你别再去了。”裴茗关切地劝说他。
“好。”余自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个房间的窗子正好对着甲板,甲板上的灯光没有被摧毁,白色的日光灯照的很亮。
透过窗,服务员整整齐齐地跪在两侧,中间摆放着他们的“战利品”。
一个个任务接收者像祭品一样摆放在一起,甲板上带有他们被拖行时留下的干涸的暗红色血液。
服务员,也可以称作信徒,他们嘴巴一张一合,歌颂着他们信奉的神和诚恳的供奉他们所猎杀的祭品。
无数条触手从海平面俶尔探出,它们缠绕在“祭品”的腰际,一时间,黑夜如同舞台的帷幕,帷幕前已经了无生息的任务接收者被张牙舞爪的触手高高悬起,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随后被无情地拖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