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落锁。
楼下。
泊风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坐在沙发上。
转眸一瞬。
他看见茶几上放着的眼镜。
他本能地想拿起来给她送过去。
但下一刻,他整个人仿佛过电一般地站了起来,甚至在那一瞬间,他出了一身的薄汗。
接着,他脸上似乎带着笑意,又似乎带着泪意,变化反复。
直到岑惊北的一声。
“你怎么了?”
泊风才突然回过神来。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眼镜,然后又看向岑惊北,接着又看向温知润。
他们似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纷纷眼中显现出震惊。
再然后是不敢相信。
再然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发生什么了?”
岑惊北问道。
大家都知道。
最近这场风波让桐落的近视度数加深很重。
她已经到了离不开眼镜的程度,甚至对眼镜产生了一种心里依赖感。
但现在她竟然对自己没有戴眼镜这件事毫无发觉。
温知润往前走几步。
看向楼上关闭着的卧室门。
“怎么了泊风,刚才……”
“她,拿着她母亲的日记,走上去了。”
“什么?你怎么能让……”
温知润下意识地紧张和反问,却又在看到泊风手里的眼镜以后陷入沉默。
“她说,她想要走出来。”
泊风眼角尽是红意。
温知润也转头,默默走到岑惊北的身边,然后把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泊风轻轻将眼镜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