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接下来就要针对我咯。”
两人相视一笑。
“小落,以你的眼光来看,你觉得他的画怎么样?如果让你仿画睡莲,你和华家墨谁会更胜一筹?他毕竟也是模仿了很多年了。”
桐落脱掉外套,仔细想了想。
“老师,说实话,艺术这方面,华先生可能是走到了努力的极限,但我们大家都清楚,努力的极限只是艺术的底线而已,他走不上去了。”
她就差把没天赋几个字摆在明面上说了。
乔梦宁很赞同她的观点。
“所以啊,我才给我们美院引进来这么好一个苗子。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如果这个团队一直由我带领,那能提供给鸢明的东西是有限的,是在天赋内的,但是如果你来带领,我们团队的上限会被拔高很多,你的灵气,你的能力,你的水平,是不可多得的。”
她的语气甚至有些加重,看上去情绪起伏很大。
“我很看好,也很看重我们和鸢明的合作项目,能让更多特殊群体通过绘画的方式,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是我想做的事情,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感受。”
十月末的北京,已然不如桐落刚回来时那般闷热。
没开空调的房间里存着冷意,又被穿透窗子洒进来的阳光中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融融的味道。一束束阳光铺在桐落的身上,她感到温暖透过衬衫钻进她的皮肤,抚平她的每一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