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檀娘,三月十八被发现於华月楼居处上吊身亡。
虽然现场有些混乱,但因为最後找到了遗书,还是以自尽结案。”
李琭很敏锐地抓住重点:“现场怎麽了?”
周望不敢含糊,尽量没有遗漏地说明:“华月楼是十九日清晨发现檀娘出事的。
下官带人赶到时,人已经被放下来了,其他东西都没动。”
“檀娘房中,桌椅稍微有些乱,但是没倒。
桌上很淩乱,酒水似乎被扫到地上,全洒了。
她上吊的位置就在桌旁,下官特意问了华月楼的人,他们再三保证只是将人放下,进屋的时候就是那样。”
“她和人起过争执?”
“这……不能确定。
下官也问了华月楼的客人和丫鬟仆从,都没人听到房中有动静。
因为檀娘屋里铺了厚地毯,就是东西掉在地上,外面也很难听见。”
“遗书在哪找到的?”
“是……是鸿胪寺高大人的公子派人送来的。”
周望冷汗都要下来了,紧张地解释:“高公子说那是檀娘前日送给他的一封信,信上并未写明死志,只是些埋怨他薄情的话,所以高公子当时也就没当回事。
下官将信笺和檀娘平时的笔墨做了对比,字迹是一样的。”
白三秀这才明白,当时十娘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什麽。
周望说得含糊,但这案子结得那麽快,明显有高家的因素在其中。
李琭没说话,但他沉肃的脸色显然表明,他对这案子的调查是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