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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接到报案後,下官也带人去看了。

那现场确实只有陈有田一个人的脚印,他系被捕兽夹困住後,虚脱而亡。

所谓的黑芝,只是一簇木耳。” “你们勘察後判断为意外?木耳是自然生长的吗?” “客舍的人来报案,下官再带人赶过去,一来一回,那木耳掉在地上几天时间,树上也没有长其他木耳,所以无法判断状态。

不过木耳是毛木耳,如果隔得比较远,看错也是有可能的。

陈有田除了剧痛、失血和饥渴造成的虚脱,没有其他挣紮痕迹。

从现场情况看,只能以意外结案。” “捕兽夹呢?” “就是普通捕兽夹。

夹子以长链固定在树上,严重生锈,根本打不开,後来我们也是用了工具才拆开来。” “他妻子呢?” “他妻子周小娘,当时下官搜查了客舍和大月山周围几个村镇,都未能找到下落。

搜山的话,确实也没这个人手。

不瞒李大人,下官也曾怀疑过是周小娘杀夫,但是她的通缉布告张贴了一年,附近几县都没人见过她,活着的可能性很小了。” “客舍方面的证词,说那天早晨夫妻俩是一起出去的?” 程角回想一番,汇报道:“具体地说,是先後出去的,前後隔了一小会儿。

当时一楼大堂只有跑堂小二一人,下官为了谨慎起见,也询问了当时投宿的赶山客和附近居民。

房客听到了两次开关门的声音,有一个樵夫来客舍送柴禾时,见过夫妻二人。” 说话间,李琭已经看完案卷资料,几乎没费什麽心思,便问:“樵夫是同时看见两人,还是和小二一样先後看见的?” 这个问题,在卷宗上并没有完全按证人原话记录,程角想了许久,道:“先後。

先看到戴帷帽的周小娘,後遇见陈有田。

他还跟陈有田说了两句话。

这夫妻俩体型有明显特征,所以樵夫印象比较深。” 李琭又问:“小二呢,和夫妻二人交流过吗?” “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