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李琭摸摸她的头,低声问。
白三秀心疼地说:“你不会又守了一夜吧?我都没事了,你也不去休息。” 李琭没说什麽,只让婢女端了热水进来,给白三秀擦过脸,又盯着她喝过药和肉粥,自己也吃了点东西,才重新在床畔坐定。
一看他的脸色,白三秀就知道,李司直他要开始审问了。
她不安地动了动,李琭虽然沉着脸,还是给她理了理身後的枕头,方便她靠得更舒服。
她刚不切实际地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就听得他冷硬地问:“你不要命了,是吗?” 白三秀僵了一下,不敢抬头,小声地说:“我想帮你报仇。” 室内一片寂静,半晌,男人才开口道:“活着最重要。
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他的声音沙哑,紧涩,仿佛压抑着无法言说的痛楚,稍有不慎,就会悉数爆发。
白三秀却瞬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心头一挛,只觉胸口丝丝缕缕地痛了起来。
她眼眶一热,慌张地想要解释安抚,男人却已然倾身压过来,头埋在她的肩窝中,下一刻,一股湿热便沾湿了她的颈侧。
她心神大震,下意识想抱紧他,李琭却动作更快,双臂一拥,避开她的伤口,紧紧环住她。
“都是我的错。”他说,“是我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你没做错什麽。
你不是怪物,也不是余孽,长生教的事,我会彻底解决。” 他抬起头来,眼睛还是红的,完全不介意将自己的狼狈、後悔、自责和心痛,统统展露给她。
白三秀哪里舍得见他如此,摇摇头,低喃:“我从来没有怪你。
如果身份对换,我不会做得比你更好。” 李琭又很坚定地说:“我的心意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