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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这些人暂时没有性命之虞,但若是睡得太久,终究会出问题。

而对外,太医署还是按照风寒在治。

因为有个说法总比没有好,不明原因,更容易引起恐慌。

薛和取来李琭的桃木横刀挂在床头,又新写了护身符籙,放在他眉心和心口,符纸不见异状,李琭也没有任何不适。

这说明并没有冤情执念缠身。

看表情,薛和也对这个情况感到费解。

既不是病,也不是作祟,如何困得这麽多人的神智,让他们日渐衰弱? 沉吟片刻,薛和从工具箱中找出一个小瓶子,先在自己身上点了一下,才凑近李琭口鼻,要拨开瓶塞。

却在此时,慕容恪脸色骤变,倏地闪出老远,白三秀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已经撞入她鼻中,霎时间犹如尖刀利刃刺进她神魂,搅得脑仁生疼。

她的五感本就比常人灵敏,顿时恶心欲呕,也明白了慕容恪为什麽闪得那麽快。

於是她也赶紧捂住口鼻跑开,和慕容恪一起站在打开的门边,顾不得寒风凛冽了。

慕容恪苦着脸道:“薛大人,下次您能不能先说一声。” 白三秀瓮声瓮气地小声问:“那是什麽?” 慕容恪显然早就受过毒害,是个知情人。

“至臭之物。

具体怎麽炼的,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为什麽薛大人没事?” “他刚才点穴,封了自己的嗅觉。” “……” 但见薛和将小瓶放在李琭鼻端晃了几下,很快,李琭眉头皱起,两颊肌肉不适地抽动,似是难以忍受。

看他痛苦的样子,白三秀从鼻腔到後脑,又隐隐作痛,那股臭味仿佛还萦绕在她口鼻之中。

她感觉这玩意儿死人都能臭醒,更别提李琭被迫凑着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