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算定她会从金光门出城?”
“金光门离醴泉坊最近,而且王宇的老家周至也在长安城西面。
她急着外逃,肯定走最近的城门了。”
“那你的伤要不要紧?”
“没事,伤口不深。”
虽然嘴上这麽说,白三秀心里却知道,完蛋了这下。
果不其然,隔天李琭风尘仆仆回来,看见白三秀脖子上缠着绷带,当即面色黑沉,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
“你又受伤了?”
语调也非常严厉,相比起来,当初葵娘案中他训诫的态度简直可以称得上和颜悦色。
“就……划了个小口子,要不了几天就好了。”她小声地说,声音中明显透着心虚。
“说!”
“是我和灵芝姐悄悄溜进王宇家……”白三秀简要地把这几天行动说了一遍,越说头越低,根本不敢看人。
当她说到自己是怎麽受伤时,她瞬间感到气氛一僵,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样,勃然於无形的怒气压得她心口一沉。
她顿了一下,才鼓起勇气偷偷抬眼望去,当场呼吸一滞。
李琭一双黑眸没有半点光亮,黑沉沉地紧盯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紧绷的下颌显然在竭力抑制什麽。
白三秀终於看到了,言谨所说“想杀人的表情”是什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