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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琭在外一向是极少饮酒的。

顾明远也没再说什麽,让下人给二人换上清茶後,再举杯谢道:“司直勤於公务,还要为先父之事烦神,几日里奔波内外,明远再次谢过了。”

“分内之事,三公子不必言谢。”

“朱砂符也暂时籍由司直的符纸镇压,府内上下才得以安宁,说司直是顾家的恩人也不为过。

我知道司直不能收受谢礼,在这就自饮三杯,聊表感激之情。”

说着,顾明远一口饮尽杯中酒,拿起酒壶正要再斟满,却是蓦地面色大变!他惶恐地望向李琭,干涩地“呜”了一声,手即猛烈一抖,酒壶砸在桌上,他本人也撞倒板凳,倒在了地上。

李琭和白三秀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只见顾明远面色惨白,口不能言,很快开始流涎呕吐,呼吸也愈发困难。

还好旁边伺候的小厮反应也快,当即从济世堂喊了个郎中过来,快速诊看後,判断是乌头中毒。

原来刚才顾明远那一声呜咽,是想说乌头。

郎中立即想办法给他催吐导泄,并吩咐下人去煎煮药剂。

这样一番折腾,一直到深夜,顾明远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李琭和白三秀一直在客房中没睡,听到消息,也松了一口气。

“有人在酒中下毒?”

“看来是的。”

白三秀後怕道:“还好司直不喝酒,要不然……”

一想到李琭差一点也受到剧毒戕害,痛苦不能自抑,想象那个场景,她的呼吸也不禁快了起来。

忽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她惶然抬眼望去,从那双温和平静的黑眸中感到无声的安抚,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这时,给顾明远急救的郎中余伟进了门来,白三秀连忙抽回手,稍稍侧过身掩饰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