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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是一家柴火馄饨的摊子,摊主已经在这摆了十几年,李琭早晨经常来吃。

当然,现在摊主也不认识他了。

两个人站在摊前你看我,我看你,灵芝才会过意来,排出几个铜钱。

李琭身上没钱,一个铜板没有。

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要饭的。

不过她脾气好,也没说啥,只问:“接下来去哪?”

“学堂吧。”

长安城之中,有“六学二馆”,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和崇文馆、弘文馆,是朝廷设立的学校。

这些官学只收宗亲、官员和部分世家子弟入学,李琭这样普通人家的孩子自然是无缘进入的。

城内还有一些私学,是由读书人或者有些功名在身但登第无望的学子开办,简单的就教些浅显的识字算数,比较好的会正经教授经文典籍,培养学识。

有余力的人家,都会把孩子送进私学受教。

李琭由於年纪尚小,先生还在让他熟悉基本的礼仪规训,课业方面仍在用启蒙读本。

但他非常聪明,一看就会,所以剩了很多精力可以调皮捣蛋。

也因此,学堂的陆先生对他印象非常“深刻”,先生的戒尺则是他手掌心最熟悉的亲密夥伴。

他都想不起来,上一次陆先生对他这麽和颜悦色,是什麽时候的事。

“这位姑娘,送你弟弟来入学吗?”

“呃……您没见过他?”

“不曾。”

看灵芝憋了个脸红,半天想不出一句词,李琭朗声道:“我娘说来先生这送过束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