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说可能是地窖常年潮湿不通风,又存了几日屍体,产生了一些毒气,司直在里面待得久,又连日劳累,所以感染了。” 山神庙那晚结束後,因时辰已晚,三人是去鄠县县廨歇息的,当晚李琭就开始冷汗、畏寒,很快就发起高烧。
如今第三日了,他的状况仍然不是很稳定。
“这家夥从以前便是如此,要吗不生病,一病就直接躺下。” 白三秀将托盘端给李琭,又问:“刚刚说司直的猜测……你们怀疑那女子也是长生教的? “算是吧,不过没什麽证据。
如果她在牢中也像洛州案那个何业一样迅速衰老猝亡,或许可以证明,现在既已死去,她的身份就永远是个谜了。”慕容恪吃着点心,口齿不清地说,“但唯有这个猜测成立,才能解释一切。” 正如慕容恪所言,如果齐娘真是二十年前才来山神庙,反正村民早就认为庙祝是人扮演的,她根本没必要隐瞒身份。
如此惧怕孙小灵发现真相,就说明她的真实情况绝不是她招供的那样简单。
白三秀想到那股时有时无的“老人味”,不禁打了个寒颤。
慕容恪又问:“我看鄠县就这样结案了,剩下的疑点你打算如何?” 本就话少的李琭,因为生病更是寡言少语,他一口饮尽汤药,简洁地回答:“我已将情况上呈郭大人,由他定夺。” “那估计郭大人要头大咯。
长生教当年轰动一时,如今再要提起,弄不好还惹得一身腥。” 李琭无言,只顾喝葱粥。
见他额上又渗出汗珠,白三秀差点想要帮他擦拭,又猛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一双眼睛促狭地盯着她,连忙顿住,改为将方巾塞到李琭手里。
“听说我回城那晚,你们在山上通宵……” “咳咳,我说慕容公子,若是没事,要不你先回吧?”白三秀提高嗓门,打断他的话,“司直又有些发烧了,让他歇歇。” 慕容恪高高挑眉,不过看李琭确实面露疲惫,脸上又有些发红,就先放过二人,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