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他是怎样熬过去的呢?他那时还不到六岁,就失去长辈亲友,无家可归,一个孩子在街上流浪,想必吃尽了苦头。
她心头一酸,不忍再想下去,便换了个话题:“不知慕容公子此时在做什麽呢。” “睡大觉。” “哈哈、唔。”她刚被逗得忍不住大笑,就想起他们在盯稍,赶紧把笑声捂回嘴里,降低音量。
果然正如她所预料,留守西滩村的李琭早已做好了计划。
他先仔细询问了多名村民,还根据证言,嚐试画下几个年轻女人的容貌特征。
询问之後,便进山守夜,监视山神庙。
因为她不会画画,没法分头行动提高效率,因此他们上山时,天色就已经比较晚了。
“待会你困了就睡,我会守着。”停顿了一下,李琭又道,“你还是应该留在村里。” “那怎麽成。
深山老林的,还是有个人照应为好。” 二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望着山神庙的灯火一点点熄灭,直至完全陷入睡梦之中。
自傍晚看到现在,老妪并没有什麽奇怪的举动,只是自称过午不食的她晚上杀了一只鸡。
不过厨房里似乎没有太大动静。
说到这个,李琭对於白三秀这麽远还能隐约嗅到厨房飘来的血腥味,有些惊讶。
“你还能闻出是鸡?” “不能。” “那你如何知道?” “鸡叫了呀。” “……” 白三秀嘿嘿一笑,又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毕竟山中,到了夜里还是很冷的,而为了避免引起老妪注意,他们没有燃起火堆,也就没有任何外力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