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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一条很好的线索。” 他真夸了,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都是司直教得好。” 李琭挑眉:“说吧,这次要报销多少?” “啊哈哈,知我者司直也!那我还顺便买了一点做菜的香料,你看是不是……” “说你聪明,你还真会算。”李琭好笑地摇摇头。

他又想起什麽,“当初那封送给梁王府的认亲信也是你自己写的,家里请先生教你读过书?”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只是白三秀并没有看出来。

“是认得些,不过不是家里学的。

我不仅识字,我还有字喔!”她献宝一样地说。

李琭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表字。

“哦?是什麽?” “宜笑。

‘既含睇兮又宜笑’。” “《山鬼》?”李琭略一思索,“‘采三秀兮於山间’,这麽说你的名也是出自於此。” “我就知道司直这麽博学,一定知道这首诗。

名是不是这个我不确定,不过宜笑的确是的。

是我朋友给起的……当初她念这句诗的时候我不懂,只觉得很好听,才去学着认字。” “看来这位朋友对你影响很深。” “是啊,她……她很好。”白三秀眨了眨眼,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来讲,那大概就是知己吧!” “嗯,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 用白三秀的香包,李琭派出的捕吏还真问到了葵娘的行踪。

上元节後,她去了城西一家打铁铺,正如白三秀所料,她换了妆容又带了帷帽,因此铁匠并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对她身上的味道却还有印象。

葵娘用铜水注入自带的泥范,铸了个黄铜小件。

具体是什麽东西,铁匠也没看到,只听葵娘自称是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在铁匠比划了黄铜铸件的大概尺寸後,李琭神色微沉,露出少见的严肃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