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卧床,其实他也闲不住,只要醒着,总要拿点书啊公文啊啥的看着。
白三秀作为一个厨娘,那也是非常敬业的,药膳食补一天照五顿准备,总是掐着点端上来,让李琭放下书籍小憩。
虽然有些自作主张,但公文之类她从来不看,恰到好处的分寸,也不会让人厌烦。
因为时近寒食节,这个时候都流行喝冷粥,杏仁粥、杨花粥、桃花粥等,都是粳米和麦子再加上麦芽糖熬煮。
下午,李琭吃着杏仁饧粥,白三秀就在一旁托腮问:“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什麽?” “司直会道术吗?” “不会。” “咦?那镇压小金锁的符纸……” “那是师父教我的。” “大理寺还有教这个的师父哪。” “他是前任大理正,以前未详司就是他在管理。
已经告老还乡了。” “桃木横刀这些,也是他老人家教你的?” “是。
我腰间锦囊里有个平安符,也是他给的。” “喔。
虽然外面很多和尚老道,不是,高僧大德,但是大理寺管这个,还是挺神秘的。” “其实也没什麽。
这类妖化的证物不是真的精怪,全凭一丝执念支撑,普通人的阳气就足以镇住。” 白三秀“噢”了声:“那昨晚在乐宅……” “是我一时大意。” 李琭此人,就是这点好。
虽然有时显得过於冷静持重,不太热络,但该是什麽就是什麽,从来不会说些掩饰的托辞。
“幸亏我去了是不是?司直这下可没白收留我。” “是。
谢礼我已经让小张买回来了。” 白三秀非常意外。
她本意只是调侃一下,万万没想到他真的准备了谢礼。
“我只是说笑的,司直不必如此啦。” “已经在後院了,你待会记得去看。” “那就谢谢司直了!” 李琭点点头,又问:“我听说你是西南人?” “对,庄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