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在医院吗?”凌羽的声音柔和,“我不过去了……有点小忙,明天我去找你。”
等凌羽挂了电话,看到杨陶朝自己挑了一下眉。
杨陶的指尖的烟还剩下一小节,凌羽拿过来,还没张口就先咳嗽了两下。
对方又拿走:“别尝试了。”
凌羽蹲下,指尖在上面划拉了两下:“杨陶。”
“嗯?”
“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以前过得不太好,尤其是小时候。”
“说过,但不具体。”
“是吧,”凌羽说,“因为我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有时候感觉人的大脑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把不好的事情给模糊掉。”
她顿了一顿,又继续说:“但即使是这样,我好像也会变相补偿自己。我会告诉我自己,享受当下,自己快乐是最重要的。”
杨陶看向她。
凌羽笑了一下:“但是我现在……又觉得我好像犯了一个错误。”
“谁不犯错,”杨陶说,“就没有人没犯过错误。”
凌羽盯着指尖瞧,不说话。
杨陶把烟蒂在地上捻灭:“看你是将错就错,还是及时止损。”
凌羽过了半分钟才说话。
她说她哪个都不想选。
大二开学后,陈准变得比以前要忙,因此两人见面的频率比以前少了一些,他告诉凌羽可以去工作室找他。
今年雪下得特别早,凌羽抽空去了画室,拎了几杯咖啡敲敲门。